珍凤被关进郞斐的黑屋子里,郞斐在祖宗堂前供物上香,把珍凤之名纳入氏族宗堂内,企图弄假成真,逼珍凤就范。准备就绪后,假惺惺地打开黑屋,给珍凤松绑,欲强行与珍凤“成亲”。珍凤抽出利剪护身,郞斐夺之不得,只好作罢。
珍凤的父亲收下郞斐的“彩礼”,来到郞宅,劝珍凤与郞斐成家立业,珍凤怒而斥之,赶走了父亲。
第三天晚上,敢松拖着伤体,利用夜幕的掩护,翻墙进入郞斐大院,撬开窗户,救走珍凤,但珍凤却在跳下院墙时崴了脚,行走不便。敢松背着珍凤,与闻声而来的狗腿子恶战,杀死三名狗子,自己也在搏斗中身受多处伤而倒在地上。郞斐及走狗们欲打死敢松,珍凤匍匐在恋人的身上,用羸弱的身躯全力保护心上人。
第五天凌晨,珍凤所在的寨子——巴仰,响起了单调的钹子声和呼喊声:乡亲父老们各注意,今日辰时统一集中寨西口,对两名私奔者实行火葬。户户到场,老幼皆去,一个不少。擅自不到场者,与死者同罪……。
敢松和珍凤各被绑在寨西口平台上的木桩边,脚下堆积着干草和木柴,他俩互相对视着,眼眶溢满了泪花,不时发出对唱的歌声。寒风在狂吼,旋过洼地和坡岭,摇动千万株无叶树木,颠簸丛丛篁竹,发出呼呼的响声。雷——哗啦啦地划过高空,银蛇电闪,震撼四野,给灰蒙蒙的山寨增添了无限恐怖的气氛。
郎斐像斗胜的公鸡,昂头走上平台,操起手杆般粗的木棒,朝敢松的全身猛砸。顿时,敢松狂吐鲜血,浑身是伤。珍凤厉声喝斥,诅咒郎斐。郎斐色心不死,劝导珍凤归顺于他,同享富贵。珍凤视钱财如粪土,对着郎斐的丑脸,狠吐浓痰,然后,又是一番大骂。郎斐怒极,再次对敢松行凶、殴打,直至棍断。当郎斐操起第二根木棍时,得到信息刚刚赶到的敢松的母亲、舅舅、表哥、表妹和干妹妹梅英,泪流满面地冲上平台,用身体护住敢松,夺下郞斐手中的棍棒,与郞斐互相扭打,不幸的是,却被维持现场秩序的打手驱走。
敢松十多名猎友此时也来到,他们挥舞长刀,疾呼着跃上平台,有的看住场面,有的刀解敢松和珍凤身上的绳索,有的背起敢松走下柴堆欲离去,但他们发现敢松软塌如棉,根本站不起来。原来,郞斐、族长知道敢松有劲力,且会简单的武功,被捕后,命人用斧头砍断敢松的双肩锁骨和脚手筋,即使如此,他们也要背着敢松走,但敢松拒绝猎友的好意,像无脊长龙一样,慢慢地爬向恋人。珍凤亦快速地扶起他,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。族长见状,强令三十多名打手冲上平台,与猎友们恶战。猎友们虽然强悍,但寡不敌众,不同程度地受了伤。敢松喝令双方罢手,让猎友们相扶着离开平台。敢松与珍凤紧紧地依偎,打手们用竹条抽打他们,珍凤站起身,勇夺竹条。后见势不妙,便匍匐在敢松身上,瞪大眼睛看着打手,发出声声抗议。最后,顽强地扶起敢松,相倚着走向柴堆。柴堆上,两人尽情地亲吻,并用手抹尽对方那滔滔不尽的泪泉,让爱人俊俏、亮丽的面容永远留在不逝的眸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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