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领总是漾濞县瓦厂乡蛇马村习家人,大约生活在清朝末年,离现在已经有100多年了。他是当时蛇马及周围漾濞江西岸的收税官,也是大量土地的占有者。
有一天,他领着一个仆人牵马,准备去蒙化(现在的巍山,清朝时,漾濞没有建县制,瓦厂归属蒙化县)交税。刚走到尼克么时,遇到一伙赶马的回族人。见面后有人认识习领总,相互打了招呼,擦肩而过。刚分开没几步,有个赶马的回族人问:“嘛呀啦,你咋个晓得他啦?”另一个人回答说:“嘛呀啦,他就是蛇马赫赫有名的习领总啦。”“嘛呀啦,一个习领总咋个会是黑黢黢尼,又矮又瘦,还骑得一匹板凳马啦!”这些对话声音不小,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习领总觉得受到了极大的挖苦和讽刺,气不打一处来,要让赶马人尝尝他的厉害。他让牵马的仆人,转到入鹤下寨,叫他们派人去通知住在大水箐的客家人,今晚上要把在大水箐开稍的回族赶马人统统杀掉,注意尸体要丢去白竹山西边(当时以白竹山外界,东边归蒙化,西边归永平),做好了把阿列路河边的活水田让他们种。
当天晚上在白竹山的大水箐开稍的赶马人,一个个被客家人叫出去了,再也没有回来。最后一个看着不对头,逃跑了。跑回蒙化报案去了。当时蒙化县长是个姓宋的,人们都叫他宋县。宋县接案后,火速派人査案。习领总知道案子已经暴露,指责客家人“做事不周密,如果不想吃官司,不想脑袋落地,就马上连夜搬走。”并给客家人一大笔钱。查案的人知道是客家人杀的,但人早已经溜之大吉,无法缉拿归案。既然人死在永平地界上,就应该由永平人破案,负责处理善后事宜。永平人认为:死人是蒙化人,杀人者也是蒙化人,只是移尸在他们地界,纯属是嫁祸给他们,所以他们不应该负责。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。最后连两个县长都争执起来,下不了台。没办法,两个县长就相约互相挤架。规则是:两个县长左右两边站好,中间画一条线,三局两胜者赢。
比赛开始,两个县长使出浑身力气,每个人都有必胜的信念,左边的人右边使气,右边的人左边使气,左边的人蹬着左脚,弯着右脚,右边的人蹬着右脚,弯着左脚。
比赛结果,宋县胜出。
永平县县长就下令由密古人负责具体赔偿和处理尸体。密古有个叫苏玉文的财主,还是愤愤不平,说三道四,宋县听不下去,说了他两句。苏玉文说:“你宋县只是蒙化县长,管得着我吗?”
宋县回到蒙化,对苏玉文的话耿耿于怀。到昆明五华山用重金求个大理府台,上任第二天,就发一个告示,控告苏玉文者有奖。告示贴出去不久,有个外省卖瓷碗的人,他说有办法告苏玉文,如此这般一说,宋县就让他做了。
卖瓷器的人,到苏玉文家房子旁边,又叫又唱,引出狗来追,他趁机砸烂所有瓷器,然后就到苏玉文家高价索赔,苏玉文不知是计,他说:“你这是纯属敲诈,狗追你跌倒,确实会打烂一些,但怎么会是全部呢?再说,瓷器也没有这么贵。”
卖瓷器的人说:“你我说的不算,敢跟县长面前去说吗?”
“敢!”苏玉文说,“莫说县长就是府台面前我也敢说,有理走遍天下,无理寸步难行。”
“那我们就请大理府台评评理吧!”
“走就走,哪个怕哪个。”
于是苏玉文骑着高头大马,带着盘缠,走了三天,到了大理府台。
苏玉文击鼓喊冤,进入大堂。“苏玉文,我今天可管得着你了?”苏玉文抬头一看,坐在上面的原来是蒙化县长。冤家路窄,羊入虎口,自认倒霉,边磕头边求饶“管得着了,管得着了,大人不记小人过,大老爷饶命。”
宋县说“把苏玉文关起来!”
第二天,宋县又问:“苏玉文,我今天可管得着你了?”
“管得着了,管得着了,大人不记小人过,大老爷饶命。”
宋县说“把苏玉文关起来!”
就这样,宋县天天只问这么一句,半年过去了,苏玉文只剩下一副骨头架,家里人驮来五驮银子,才把他放了回去。
流传地区:蛇马
讲述:左文汉
记录整理:左德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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