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持人何婕:像西方国家的这些制度,它能不能够把这个人的发展权、生存权这些核心的人权观念纳入自己的制度范围,或者说是政府的责任当中,有没有可能?
郑若麟:很难。你像法国,对外来种族,对阿拉伯移民等等,从表面上看,法律上来看一律平等,应该是没有矛盾的,甚至于它们为了保障移民的权利,它不许对不同肤色、不同种族、不同宗教信仰的人群等等去做统计,这个都不行的。比如说你问法国有多少是外来移民,不许统计。
主持人何婕:不统计的话岂不是连底数都没有,你都不知道可能会引起多少问题。
郑若麟:对,它不许统计。这就是法国公平对待所有的人(的表现之一)。它说起来是非常好的,但实际上它有各种各样的实际上的障碍。
为什么西方很难解决目前的人权问题
主持人何婕:也就是在西方国家它们的制度安排里面,现在即便认识到由于对生存权和发展权的不重视,没有纳入这个视野,可能社会矛盾会越来越尖锐,即便是这样都很难再把这个事情做完善。
张维为:一句话可以说清楚,当它这个制度变成了程序高于一切的时候,什么都解决不了。你像美国,每个月一万人左右枪伤死亡,背后问题就是你这个枪为什么控制不了?你要修宪,修宪是多难,要州议会的四分之三通过,现在国会的四分之三通过等等才能修改宪法。所以美国成为一个解决不了问题的国家。
郑若麟:在种族问题上,实际上西方存在着两个不同的世界,一个是存在在理论上、媒体上、思想上的,一个是现实的。在法国一个黑人或者一个阿拉伯人犯罪,在媒体上报道是绝对不能说他是黑人、阿拉伯人的。你一说这个政治不正确,那怎么说呢?就叫 “郊区青年”。那这个问题就来了,如果你在理论上都不承认他们是黑人、阿拉伯人,你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?
主持人何婕:也就是说西方社会它没有办法真正地直面和解决这些问题。
郑若麟:它连说都不敢说。
张维为:对,实事求是,西方没有这个精神。
主持人何婕:我看过一部纪实作品是一本书叫《美国小镇的死与生》。看了这本书之后,我才知道为什么在美国它很基层的一些地方,毒品会那么泛滥。就算有识之士可能奔走相告要去禁毒品,或者是把跟毒品制造有关的一些这个链条上的一些药品要禁掉,但是它有庞大的零售药企,还有庞大的其它相关的利益团体,它会去进行游说,绝对让你这个立法通不过。所以禁毒可能全社会有共识,但实际操作很弱。
中国在促进人权方面有哪些独特的中国智慧
主持人何婕:我们再来看中国这些年来在人权促进事业方面所做的努力,我们对人权,特别是生存权、发展权高度地重视,才知道力量是极为深远的。所以刚才张老师在演讲当中也讲,我们中国从中国传统文化当中就非常注重人的这些权利。所以这就是中国理念,中国智慧的力量。
张维为:比方说扶贫,现在因为社会主义思想的影响,包括西方国家,包括美国,它往往对最弱势群体它有一些保护的。比方说美国它有食品券,你只要收入在多少以下,你向政府申请。还有包括无家可归的人,他的权利受到极大的伤害。尽管字面上他可以去向政府申请,但在美国申请食品券,你要有一些条件的。这部分人还有一个特点,他们对政治一点也不懂,也从来不参与投票。政府就不管这部分人。因为他对政治对选举没有影响。 但中国不一样,中国是积极干预,你要搞清楚,这个村最后多少人属于贫困状况,我们要帮助他,这个态度完全不一样。所以某种意义上,我们共产党做的事情,你实际上是在帮助一些在网络上一点声音都没有的,从来没有想到会上网发声音的人。但是我们也要帮助他,我们做实事,认这个死理,就是要全部脱贫。西方它没有这个传统,政客认为这拨人对我没有意义的,我帮他干什么?就这样,所以这个差别就显示出来。